全部停停止止

夏天

给我的大宝贝阳子 @☆言阳子 的生贺和高考祈福!一个很久没有写文的人的瞎摸鱼!希望他能把我这段时间都欧气都给你!【如果我当时没有走我就应该和你一起上战场啦还请你先走一步【抱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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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的北京是很热的,顶着大太阳步行的伊万觉得自己要热化了,直到七拐八拐走到一个隐蔽的四合院门口时才感觉有一阵凉风吹过,刚刚觉得聒噪的不行的蝉鸣时也听着顺耳多了。
伊万推开门,老木门吱呀地一声惊了门口趴着的橘猫,他想俯下身子摸摸它的头,高冷的猫主子却扭头跳开了。
他记得这只猫刚来的时候还很黏他的。
空气中飘荡着栀子花的气味,还有几只猫躲在屋檐树荫下打盹,各种花色的都有。伊万还记得当时他问忙着给新来的小猫画像的王耀这些猫是什么品种的,对方抬起眼睛撇了他一眼字正腔圆地说,
“中华田园猫。”
记忆中握着毛笔蘸墨的人现在正躺在摇椅上看上去也跟那些猫一般睡着了,但当他走近时就听到对方带着暑气黏糊糊的声音,
“不经过主人同意就擅闯民宅,这就是你们俄罗斯人的礼仪吗布拉金斯基先生。”
“我征得同意了。”伊万耸耸肩,指了指已经爬到书上的橘猫。
另一张摇椅上的白猫被惊醒了,咪呜一声跳开窝在王耀的脚边,尾巴一下一下地勾着他白净的脚踝。
伊万顺势坐下,两个货真价实的老大爷摇着蒲扇在四合院的堂屋乘凉。
“怎么不开空调?”
“有几只猫着凉了,兽医说不能待在空调房里,就干脆跟着他们一起热,要不然会闹脾气的。”
接着就没人再开口了。蝉鸣混着暖风真的挺催眠的,在摇椅上晃悠着迷迷糊糊就要睡着了。伊万也就不着边际地想着事情。
他想起自己第一次来这里事也是夏天,那时候他还不太适应北京的气候,热的完全受不了。那个人没见几次面的马尾辫青年递给了他半个西瓜说是井水冰镇过的。西瓜果然很凉也很甜,甜得他一直记到了小现在。
他记得那个时候的王耀身体还不是太好,不,可以说的上是很差了,但对方总爱笑,眼角弯的像月牙,琥珀色的眼睛像他东宫里收的最珍贵宝石。以至于对方每一次紧锁着眉的时候他都想伸手把它抚平。
他想着这像浪潮一样的热与暖曾经是他梦寐以求的东西,年少时还会偶尔做的梦里就有南国的暖阳。能去再南一点的地方就好了,他总这么想。
他发现和平——至少是表面上的——相对而言已经维持了很长一段时间了,久到他们可以心平气和地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地并排躺着打盹。
真好,他想着。
迷迷糊糊被人叫醒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了,天边的云像烧着了一样红,大片大片的,却总让人想起舞女飞扬的裙摆,飘动的衣袖。王耀把他拉起来说是陪他去个地方,两个人便散步似的走在路上,看大爷大妈们咿咿呀呀地唱着戏,看年轻小姑娘们挽着手去买冰淇淋,小伙子勾肩搭背地讨论等会去哪吃夜宵。
最后的目的地他也来过,是王耀原来的屋,里面虽说不大但是里面有个小园林,只是过了很多年早已有些破败不堪了。王耀吹了吹门把手上的灰,推开了门。
即使是很久没人住的老屋也不是太脏,伊万明白是有人会定期地清理一下,毕竟送算是个古物。王耀把他领到了只是粗糙修剪的园林里,那里有个小水渠,在月光下粼粼的波纹中依稀可见几条游动着的鱼。
“这是锦鲤。在我们家的文化里,这是好运的象征。”
王耀解释着,从荷包里掏出鱼食,一边撒着边说着,
“几百年前,我总会请着科举考试里的头几个人过来聊聊。”
“我们家的考试尤其是那段时间僵化地很严重,格式化限制着那些考生们。那个时候我总是担心啊,选上来的人要是全是书呆子老学究该怎么办。”
“但拉着那些人聊聊之后就发现其实没有必要担心,因为没有想法独立思考能力的人能考好但一定达不到顶峰。”
“来这里的人年纪或大或小,就刚刚来着的那会儿,都是有着想法有着抱负真想为国家尽一份力。”
“那个时候我其实就明白啊,真正优秀的,从来都不是我,而是这些曾经春风得意马蹄疾,后来挫折不折傲骨,艰难不改志向的学生。”
“你也知道,我们家又到了高考季了,十二年的学习就为了这两天了,一考定终身呐。每年这个时候我都会来这里喂喂锦鲤为他们祈福。”
“不止是出于希望他们什么建设祖国什么的。毕竟——”王耀回过头,他的眼睛与在夜空下也仿佛有万千星辰闪烁其间,
“谁不希望自家孩子能过得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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